读荒雨的诗歌《娘吃野菜怀着我》|雪也
“谁言寸草心,报得三春晖”,母亲或母爱是文学永恒的主题或母题。正因为永恒,佳作就众多。正因为佳作多,也就很难出新出彩。荒雨的这首诗,就是一首出新出彩之佳作。
黄老师是60后,60年代,作为70后,我是无从体验的,但是凭借有关信息,我是可以想象得到的。诗歌的开头两句,“娘怀我十月/常靠野菜充饥”,就告诉我们,那是饥荒的年代,那是温饱问题解决不了的年代。怀胎十月,没有营养的食材,只能靠野菜来解决。正因为是吃野菜,所以“母亲”就担心营养不良的“我”“面带菜色”。但结果是好的,是出人意料的,落地的我“满脸红润有光”。
这一幕,都属于过去,都是回放,都是“我”记忆的盲点。待“我”听说、了解和知道后,也感到很神奇、不可思议。于是就追问母亲,
“娘自豪地说/也不是见啥都吃/我会挑那些/开着花/看着挺好看的/才吃呢”,“自豪”一词看出母亲的骄傲。没人知道开着花的、好看的野菜,就更有营养。但是当时的母亲,就是这样认为的,就是这样挑选野菜的。
诗歌写到此处,就戛然而止,“我”的感激或惊讶,丝毫没有说出,这就是高级的“留白”。题目是,娘吃野菜怀着我,七个字,容量很大,也很简洁,不多不少。诗典主持人伊沙老师推荐语是这样的——漂亮!事实的诗意!一首叫人五味杂陈的好诗。是的,这是一首写母爱的让人五味杂陈的好诗!
娘吃野菜怀着我
@荒雨
娘怀我十月
常靠野菜充饥
她很是担心
娃一出生
就面带菜色
没想到我刚落地
满脸红润有光
后来我问她
那时都吃了些啥
娘自豪地说
也不是见啥都吃
我会挑那些
开着花
看着挺好看的
才吃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