豪放词祖苏轼封神之作!〈念奴娇〉凭什么被世界公认为第一宋词?
要说“世界公认的第一宋词”,其实文学这东西向来没有绝对的“第一”
就像有人爱柳永的缠绵,有人迷稼轩的豪放,各花入各眼。但如果论及传播之广、影响之深、被学界和大众公认的“巅峰气象”,苏轼的《念奴娇·赤壁怀古》大概率要站到C位。
原文
大江东去,浪淘尽,千古风流人物。故垒西边,人道是,三国周郎赤壁。乱石穿空,惊涛拍岸,卷起千堆雪。江山如画,一时多少豪杰。
遥想公瑾当年,小乔初嫁了,雄姿英发。羽扇纶巾,谈笑间,樯橹灰飞烟灭。故国神游,多情应笑我,早生华发。人生如梦,一尊还酹江月。
为啥这首词能被捧到这个高度?
首先是“格局”。
开篇“大江东去”四个字,一出来就像天地开了道缝。
别人写词多是“庭院深深”“泪眼婆娑”,苏轼却直接把笔伸进了历史长河。“浪淘尽,千古风流人物”,一句话扫过千年,把个人悲欢扔进了时间的洪流里,这种“站在宇宙看人生”的气魄,在宋词里是破天荒的。
再看写景。
“乱石穿空,惊涛拍岸,卷起千堆雪”,短短13字,像拍了部3D电影:
石头是“穿空”的(向上冲),浪涛是“拍岸”的(向前撞),浪花是“千堆雪”(铺天盖地)。动静、色彩、力度全有了,读着像站在赤壁岸边,能听见涛声震耳朵。
更绝的是“咏史”和“抒情”的混搭。
他写周瑜,“小乔初嫁了,雄姿英发”,不写战场厮杀,偏写少年英雄的春风得意;
“羽扇纶巾,谈笑间,樯橹灰飞烟灭”,把赤壁之战写成了一场潇洒的“指尖博弈”
这种举重若轻,把英雄气写得既豪迈又灵动,比喊“我要杀杀杀”高级太多。
“人生如梦,一尊还酹江月”,又从历史的豪情里猛地拽回现实。
想想看,苏轼写这首词时,正因为“乌台诗案”被贬黄州,一辈子的理想差点成了泡影。
但他没哭哭啼啼,反而对着江水举杯:“就算人生像场梦,也得敬这月亮一杯。” 这种在失意里拎得清、在沧桑里看得开的豁达,让全词的境界又上了一层:
不只有杀气、豪气,更有看透世事后的通透气。
独辟蹊径,为后人之楷模。
当然,有人会说李清照的《声声慢》、辛弃疾的《永遇乐》也够格。但《念奴娇》的厉害在于,它打破了“词为艳科”的老规矩(以前词多写儿女情长),第一次让词能像诗一样“论古今、谈人生”,给宋词开辟了一条“豪放大道”。后来的辛弃疾、陆游,几乎都踩着他的脚印往前走。
早已“国际化”
早在百年前就被译成多国文字,西方汉学家读“大江东去”,照样能感受到那种“长江奔流不息”的生命力。这种跨越文化的感染力,在宋词里确实少见。
说到底,“第一”是后人给的敬意,但这首词真正打动人的,是它把历史的厚重、山河的壮阔、个人的悲欢,揉成了一口能咽下去的酒。
喝下去,有烈味,有回甘,最后还能让人拍着大腿说:“这才是人生啊!” 这大概就是它能“公认”的秘密吧。
你们认为能排第一吗?